2024年3月8日,社会学研究所青年学术交流中心成功举办第二期“思海方法营”活动,邀请到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苏熠慧就“小故事与大问题:政经视角下的关怀劳动研究及方法”展开演讲,并请社会学研究所张亮副研究员和《学术月刊》朱颖编辑与之对谈。本次活动由社会学所所长李骏研究员主持,所内外四十余位研究人员及研究生参与讨论。
苏熠慧副教授首先回顾了劳动研究与女性主义的理论脉络,并结合自身的研究经历讨论了两者之间的关联。她指出,工作和劳动场所中的社会关系是多样的,性别关系也是形塑工作场所不平等的重要因素。借助于女性主义视角,研究者可以关注到工作场所性别关系中“无权者”的经验,从而有力地推进劳动研究。
苏教授详细介绍了她的团队自2016年以来的研究工作,他们关注国家和市场的力量如何形塑关怀劳动(care labor)的具体形态及其相关行业发展,也关注劳动者在此过程中的观念变迁与行为倾向;力图从关怀劳动切入,考察微观个体与宏观政治经济结构之间的关联。借助多项案例研究,主讲人精彩地呈现了如何通过分析“小故事”来回应“大问题”。例如,在一项知识社会学的研究中,通过对照料劳动内涵的跨时分析,苏教授研究了国家和市场力量对照料知识的塑造,她指出当下的家政培训实现了认知的重构,并由此生产出了标准化的“科学母职”(scientific motherhood)。而在另一项关于家政经纪人群体的研究中,苏教授则发现了新的劳动控制方式,并呈现了其背后的制度与政治经济逻辑。
在与谈环节,张亮副研究员回顾了社会学所在世纪之初所作的关怀劳动研究,她指出当时研究者尤为关注在家务劳动商品化的过程中,从业者权益如何得到保护的问题,而当下关怀劳动研究如何避免失焦是需要考虑的问题。朱颖编辑则指出,研究者需要关注关怀劳动从业者群体的特殊性与内部差异性,在讨论国家与市场力量的作用时,仅仅关注企业与劳动者的关系是不够的,还需要对政企关系、企企关系做更深入的探讨,并且需要关注和分析一些地区的最新实践案例。
在自由讨论环节,来自各单位的老师和学生向主讲人提出了一系列问题。大家围绕研究案例的实证细节与理论逻辑进行了辨析,还充分探讨了生产劳动与关怀劳动(再生产劳动)之间的关系、关怀劳动的市场化所带来的现实困境等议题。主持人李骏所长对本场讨论做了提纲挈领的总结,从研究选题、文献脉络、操作设计、理论贡献等方面高度评价了苏教授及其团队的工作,并结合社会学所在社会分层、劳动就业、婚姻家庭、社会政策等领域的研究积累,对后续进一步合作交流做了展望。